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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面佛

第三十四章:虫饧

没想到贺老三一把就把我的手按了回去,同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然后不容分说抓住我的衣领用力一推,把我搡到了洞口下面的那几个陶罐旁边,接着破口大骂道:“一起走个屁!你难道眼瞎啊?老子伤成这样,就算侥幸能逃过这一劫,也活不了多长时间,九哥还在黄泉路上等着我呢……”停顿了一下,他又说道:“趁老子精神还算正常,你赶紧滚!能滚多远是多远!别让老子再看到你。这些年,老子除了盗墓就是掘坟,做尽了伤天害理的坏事,早晚也免不了下地狱,不如早死早托生。这里风水好,又是帝王的陵寝,能死在这里,对我来说是一种最好的归宿!如果你能活着出去,别忘了初一、十五给我烧几柱香就行……这根火折子你他妈的还是留着最关键的时候用吧,别浪费在这里。”

骂完,他从贴身的口袋里小心地摸索出一个小本子塞到我手心里,然后又说道:“夏老弟,有件事还要拜托你。如果你活着出去了,这上面有我家的电话,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儿子,就说他老子不只是一个遭人唾弃的盗墓贼。要不是人不随天愿,我他妈的绝对能改写历史……”。他还想继续说下去,没想到脸色突然大变,两眼开始发直,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。

“贺大哥!你,你没事吧?”见他这个模样,我也顾不上别的了,急忙紧张的问道,看来上次发病不是装的。“没事……我还能控制自己……老弟,你赶紧走,别留在这里陪我殉葬……出去后,一定记得给我家打个电话,告诉我儿子,我不是孬种!”说完这话,贺老三下意识的扶着墙壁蹲在了那个洞口下面,示意我踩在他的肩头爬上去。此时,洞口上的哑巴叔和惠慧也焦虑的催促起来。周边的那些丧尸虫更是不断的**着那对大螯蠢蠢欲动。

“贺大哥,你放心,你交待的事情,我一定办到。”我把那个小本子紧紧的握在手心里,盯着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看了几秒钟,然后用力点了点头,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。我转过身擦了把泪水,踩着他的肩头,在惠慧和哑巴叔的拉扯下爬进了上面的那个洞口。等我爬上洞口再想拉贺老三时,没想到他却朝我摇了几下头,脸上露出了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,然后把手里的猎枪往头上一举,大声唱道:“老子是钟馗钟正南,专拿尔等把鬼抓,阴曹地府我敢闯,来世再做好儿郎……”就在这时,哑巴叔的腹部开始不停的往外渗出来血,再一次把外面的绷带染红了,疼的他直咧嘴,满头是汗,应该是刚才用力拉我时,撕裂开了伤口。

惠慧吓得不知所措,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看洞口下面的贺老三,有点左右为难的说:“咱们得想办法赶紧出去,否则哑巴叔会有生命危险……”此时,我的大脑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。不能不管受了重伤的哑巴叔,更不能就这样丢下重情重义的贺老三,我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。这时,下面的火光越来越微弱,那些远远躲在火光外面的成千上万只的丧尸虫随着火光的减弱,开始慢慢的收缩小了包围圈,已经把贺老三团团围在了中间。

看到这个情景,我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……我最后看了一眼贺老三,猛地扭过了头,擦了一把不争气的眼泪,跟惠慧一起弯着腰搀扶起哑巴叔向暗道里面走去。走了没多远,整个通道里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,身后随即就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!我的眼泪此时早已经是泪流满面……我强忍着悲痛,扶着哑巴叔继续向前走去。也不知道走了多长一段路,身后的惨叫声慢慢的平息了,整个古墓里立即又笼罩在一种异常的安静之中。

这时,哑巴叔示意停下来,他实在是痛的走不动了。我只好点着了最后那根火折子,让惠慧重新给他上了药包扎起来。哑巴叔的伤口伤在腹部,看上去应该伤的很深,很可能伤到了里面的器官,要不也流不了这么多的血。说起来也就是哑巴叔,如果换别人早就痛得吃不消了。等重新包扎好伤口,最后的那根火折子也已经燃烧尽了,暗道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。

惠慧见大家又累又饿,又暂时脱离了危险,提议短暂休息一下,吃点东西补充**力再走。经过这一天的折腾,我早已经饥寒交迫,身心疲惫。见她这么一说,立即感到极度的疲倦,尤其是腰弯的几乎要断了一样,恨不得立即躺下来休息。惠慧**打开背包,从里面掏出几片面包递给我。我也顾不上手上染满了丧尸虫恶心的液体,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,又喝了几口水,这才靠着旁边的石壁慢慢地坐了下来,感觉好了不少。原想闭上眼睛短暂的休息一下,可能是实在是太累了,竟然很快就睡着了。

熟睡之中,也不知道是心有所想,还是我对贺老三心怀内疚,竟然梦到了他……在梦境中,只见随着火折子的熄灭,通道里一片黑暗,密密麻麻的丧尸虫如同潮水一般立即涌了上来,瞬间就把贺老三给淹没了。黑暗里那些巨大的丧尸虫不停地挥动着两只大螯,在他的身体上乱抓乱啃,那种“吱吱”的声响如同响彻在我的耳边一般真实,疼的贺老三更是不住的哀嚎。而那些小点的丧尸虫则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他全身,让他一下跌倒在地上,许多只小点的丧尸虫开始钻进了他的嘴里、鼻子和耳朵。贺老三疼的在地上不住的翻滚,双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脸上乱抓,一口一个夏伏荣的叫着我,那种嚎叫声如同一把尖刀深深的扎在我的心坎上,不一会他就变成了一具骷髅。这时,那些密密麻麻的丧尸虫开始沿着石壁往上爬,很快有一些爬进了洞里,它们开始飞快的追我,有几只竟然跳到了我的身上,立即在我胳臂上咬食了起来……我猛的一下就被吓醒了,赶紧睁开眼睛,却发现惠慧正蹲在我的面前,一边有手轻轻的摇晃着我的肩头,一边轻声的喊着我的名字。

“我睡了多长时间?”我揉了一下睡意朦胧的双眼问道。

“有半个多时辰了。哑巴叔说他感觉这地方有些怪异,让我们快点离开。”惠慧见我醒了,连打了几个哈欠,有些疲疲惫地说道。看样子,她也已经快一整天没休息了。望着她清秀而略显苍白的小脸,我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怜香惜玉的感觉。同时,在心里暗自发誓:一定要带着她和哑巴叔活着离开这里。

我见她的背包依然很沉重,背着有些吃力,就把她的背包跟我的背包合在了一块,背在了自己身上。可能是重新包扎过的原因,也可能是休息了一段时间,哑巴叔看上去精神好多了,腹部上的血也暂时止住了。于是我俩搀扶着哑巴叔继续摸黑向暗道前面走去。这时,狭窄的暗道里弥漫起了一股浓浓的血腥的味道,给人一种极度恐怖的感觉。好在,经过长时间的摸黑,我们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暗道里的黑暗,除了心理上的害怕外,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。走了有一段距离后,忽然听到一阵风吹的声音,那种声音虽然不大,但是由于暗道里太过寂静了,听得还是十分的清楚,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。这让我们感到有些意外,更多的则是欣喜。我们忍不住加快了脚步,走着走着突然一股清新的空气飘进了我的鼻孔里面,空气里面好象还混杂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。

我忍不住鼻子里面一阵发痒,闭着眼睛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等再睁开眼睛时,只见一缕幽幽的光线立即映入了我的眼睑。从高处的洞口望下去,看到在我们脚下又出现了一个墓室模样的房间。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,但能感觉出来这个墓室不是很大,还有一条狭窄的甬道与之相连。为了看的更仔细些,我划了根火柴朝墓室里照了照。这才隐约发现,这间墓室除了面积不是很大以外,而且还给人一种异常干净的直觉。虽然地面上有一层尘土,但却不多更不象其它墓室那样到处是蜘蛛网,好象有人刻意打扫过一样。我用鼻子使劲嗅了几下,刚才闻到的那种怪味应该就是从这间墓室里散发出来的,说不出是霉烂的味道还是别的,也不象我们身上丧尸虫尸臭的味道,反正那股味道很特别。

这时,火柴马上就要熄灭了。我赶紧又划了一根,朝四下里照了下,竟然发现洞口下面右侧靠墙的地方有一张细长的桌子模样的东西。这桌子有点怪,不但细长高挑,而且两头还有点上翘,在桌子的**位置摆放着一个黑色的圆形盒子还有一盏宫女形状的油灯。在桌子下面放着一个两头平中间微鼓的东西,大约有一米多高,应该是凳子之类的坐具。除此之外,墓室里就没有别的发现了。我侧着耳朵又听了一会,除了偶尔听到一阵风声外,并没有听到丧尸虫发出的沙沙声,我就壮着胆子从洞口滑了下来。

我来到那个长条桌子跟前,试着想搬过去好让哑巴叔和惠慧踩着下来,没想到却十分的沉重,我用尽平生的力气都没有让它挪动多少。这让我很是意外,心想这东西难道是铁打的吗?我赶紧划了根火柴想看看是什么材质的。可能是离那盏油灯太近了,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液体,没想到“哧”的一下,竟然一下点燃了,反而把我吓了一大跳。好在,随着油灯的点燃,墓室里一下就亮堂起来。借着灯光,我发现这张桌子是一种黑色的木质材质,四条腿上不但发了发芽,而且还生了根,无数的根须深深的扎进了地面的石板缝隙里,难怪搬不动。我只好去搬桌子下面的那个凳子。然而,就在我弯下腰的时候,感觉眼前忽然闪过了一个人影。

我当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,也没当真。可是当我再一次弯下腰去搬那个凳子时,那个人影却再一次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!而且看上去应该是个女人!这下,我心里可有些发毛了,赶紧惊慌的四处察看,可是四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。我再往桌子上仔细一瞧:却发现桌子正中间的石壁上竟然还镶嵌着一面巨大的圆形铜镜!虽然镜子边缘上有些青色的铜锈,但铜面上却几乎是一尘不染,依然清晰可辨,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黄澄澄的光芒。

莫非刚才的那个人影是镜子里反射的影子?想到这里,我忍不住朝洞口上面的惠慧望了过去,暗想难道是她在镜子里的投影?可是转念一想,不对啊,她跟铜镜的位置根本就不在一个方向和角度上,不可能投到铜镜上啊?于是,我下意识的扭头朝镜子正对面的那条甬道看了过去,这么看来这个人就躲在甬道那边才是。这个念头一出,我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吓出了一身冷汗!

“夏伏荣,你在下面磨蹭什么啊!快点让我们下来啊。我在上面蹲的腰都快断了。”这时,惠慧在洞口上有点着急了,冲我嚷了起来。我只好硬着头皮再去搬那把凳子,为了防止再见到那个人影,我干脆将头扭向了一边。我把那个凳子搬到了洞口下面,将哑巴叔和惠慧小心的接到地面上。就在我忍不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,惠慧却突然指着头顶说道:“怎么这上面有条裂缝啊?”

我赶紧顺着她的手指往上一看,果然在洞口的正上方有一条裂缝,由于这条裂缝在洞口的正上方,刚才精力全在那面铜镜上了,所以才没注意到。这条裂缝不是很大,但却很狭长,裂缝旁边黑了一大片,应该是从上面漏下的雨水形成的水渍,原来那缕新鲜的空气就是从这条缝隙里透过来的。就在我抬头看那条裂缝的时候,惠慧已经走到了那条长桌前,一眼就发现了那面铜镜,还在镜子前面梳理了下头发,并且好奇的摆弄起那个盒子来。

这个盒子看样子应该是一种漆器,盒身上基本上以黑颜料为主,周边还有几条红颜料的花纹,看起来非常精美。据我所知,漆器是西汉时期最时髦贵重的器物,由于制作工艺繁杂,价格远在铜器之上,绝非一般人家能用得起。就在我猜想里面装的是什么时,惠慧却好奇的打开了它,一股怪怪的味道立即从盒子散发出来。不错,刚才闻到的就是这个怪味!我本能的往里面一看,是一些白色的粉末状,就象面粉一样,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

这时,一直坐在洞口下面偎依着墙角躺着的哑巴叔,突然再次“啊啊呀呀”的比划起来,并且一边比划着一边扶着墙根费力地站了起来,然后向我俩慢慢地走过来。我赶紧过去搀扶他。然而此时,惠慧却突然尖叫了一声,立马丢掉了手里的那个漆盒,一下就躲在了我的身后。我问她怎么了?惠慧指着那面铜镜,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:“镜子里……镜子里有个女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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